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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3-08-07 00:16

[古典]灯草和尚

  说明
《灯草和尚》一名《灯花梦》、《和尚缘》、《奇僧传》。本书的作者始终是个谜,坊间刻本题作“元临安高则诚著”、“云游道人编次”、“明趋周求虹评”。其中高则诚乃是由元入明的著名戏剧家,南戏《琵琶记》便是他的力作。然他并不是本书的作者。据文中引及《野史》、《艳史》两书,显然指《株林野史》和《隋炀帝艳史》,两书均作于清代,那么,本书非元朝人高则诚著,它只能是清代一个无名氏的作品。
目录:
第一回 红婆子戏法动夫人 杨夫人坚心抱和尚
第二回 三寸和尚成丈六身 四八佳人分六七相
第三回 和尚施法牙床大战 夫人恋情甘心受邪
第四回 杨官儿为试情败露 小和尚贪色欲身亡
第五回 杨官儿为女儿招婿 李可白因新婚试妖
第六回 绿衣郎花烛两佳人 红彩女风流两奇事
第七回 火上添油官儿魂去 水中出火秀士情浓
第八回 七擒七纵妖曾得意 三战三败女娘失身
第九回 三年恣欲丧女愁娘 夜燃灯火屏风入焰
第十回 作道场灯草儿显灵 迷色阵周自如怡情
第十一回 痴道士误入迷魂阵 小侍女偷情说法场
第十二回 寻旧好走遍百丈原 觅新欢仍插一枝花

第一回 红婆子戏法动夫人 杨夫人坚心抱和尚
月浸相钩,鼠筛水覃,哀鸿叫得霜天远。追往事,重忆前缘,不惯凄凉情绪,更兼寒夜如年。道堪怜,挑却残灯,拨尽余烟。虽然花笙尚然,这风流未了,怎耐孤眠,念身无双翼,有梦难圆。懊恨更深情,剧焰腾腾,却对谁言。人儿休冷面苦嗟埋怨。
《右调凤凰台上忆吹箫》
这一首词,只说那夜深人静,欲火怂恿,男男女女,没一个不想成双著对,图那脐下风流快活。大凡男子一经漏泄,尚可消受半时,妇人家却安心受射,越弄越要弄,便弄到那形消骨化也不肯休,却是何故?只因男子是火性,被水一浇,那火更灭了一半;妇人家是水性,被火一烧,那水更热了几分。所以从古至今,男子汉有年老绝欲的,也有中年绝欲的。妇人家真是入土方休。有一曲《罗江怨》为证:
夜阑灯影斜,南窗闭也。迟迟更漏初长。髻儿懒卸,衫儿懒折。黄昏怕看天边月,泪流襟上血。秋穿罗衣流香汗,只嫌火冷中肠热。
看这一曲,方知妇人家欲火尤甚,但不去引动她还好矜持,一引动了便没个截止。话说元末时节,有个杨知县,原是云贵人移居杨州地方,是明经出身。做了一任官,趁了万数银子。夫人汪氏,乃江西汪千户之女,十五岁为父折了粮米,在扬州嫁与杨官儿为继室。十七岁上,生了个女儿,再不能生了。女儿乳名唤长姑,许了新城里李商人之子。杨官儿致仕回来,这夫妻母女三口过活。这杨知县年届四十,性好闲游,至正德壬午年八月,带了几个酒友,叫一个船儿,往苏州虎丘山赏月去了。夫人苦劝不住,只得冷冷清清一人留在家中。
到了十五日,夫人独自一个步出前厅,忽然见外面走进个婆子来,看她好象有四十多岁,头脸发面俱是红色,向夫人深深道了个万福。夫人道:“妈妈,何来?”那婆子道:“老身叫作红婆子,平日会作戏法,专在大户人家走动。昨因张员外家小姐来请我,倒由奶奶门首经过,故此闻知府上做官的不在,特来做个戏法与奶奶消遣。”夫人道:“这却好。”就叫婆子坐下,吩咐丫环请小姐出来看戏法。”不一时,长姑出来,婆子与长姑道个万福,便问道:“小姐今年贵庚几何?”夫人道:“是我十七岁生的,我今年三十二岁,小女今年十六岁”婆子道:“好个小姐,就是奶奶也不象三十二岁的人,好象姊妹一般。”夫人道:“我如今老了,前那两年还好,只从去年面上的皱纹也渐渐来了。”婆子道:“不然。”夫人道:“快好作个戏法罢。”
婆子把手向长姑身上一指,说道:“奶奶,叫小姐解开衫子看看,被我打了两个红印儿哩。”那长姑害羞,哪里肯解。婆子笑了笑,向夫人身上又一指,说道:“奶奶大方些,解开衣衫看看罢。”夫人只得解开了春袖夹衫,又解开了锦绣小衫。打开一看,两个奶边都印了两个梅花儿。夫人道:“这也奇了。”向长姑道:“何妨,都是女人们在此,你也解开看看。”长姑不肯,只往衣缝里往里一看,果然也有。夫人道:“妈妈有心做戏法,何不做个活活跳跳的我们看。”婆子道:“有好的,只是日间作不得。若是府上可容得老身过夜,我便做个奇怪些的与奶奶看,却不容四目相视,做成了看也不妨。”夫人道:“看妈妈果有些奇怪戏法,就在我这里过夜不妨。妈妈且到我后楼去坐。”婆子闻言,便同了夫人、长姑上楼来坐了。夫人吩咐丫环做晚饭来与妈妈吃了。
此时日落黄昏,掌了灯,夫人因婆子说不容四目相视,于是吩咐了长姑同那丫环们后楼去睡。手脚也不洗,把楼门掩了,夫人道:“妈妈或有什么缩阳法儿,且图快活几时。”婆子道:“奶奶既要快活,这也不难。奶奶你府上灯草在哪里?”夫人指门背后道:“在那里。”婆子取出一束来,约有三寸长,到灯火上点著了,叫奶奶来看。夫人走近灯前,只见灯花连连爆下,见一滴灯油落在桌上,抖然变了一个三寸长的小和尚,跳了几跳,走向夫人面前问话。夫人大惊,向婆子说:“这是怎么说,却有那二三寸的人儿会说话不成。”婆子道:“这是我儿,奶奶若肯养他,管保夫人快活。”叫道:“我儿,快与奶奶叩头。”
小和尚笑嘻嘻走上前来,双膝跪下,说道:“与奶奶叩头。”夫人不胜欢喜,说道:“起来罢。”小和尚立起身来,忽然钻进夫人袖中,伏在奶边啧啧的吮那奶头,吮得夫人浑身发麻,下面阴精流了好些。竟道:“小和尚,不用吮了,出来罢。”婆子笑道:“我儿出来,快跟奶奶去睡,我去去再来。”你看她将身一纵,跳入灯焰中,忽然不见了。夫人大惊道:“原来是个神仙。”
只见小和尚从袖中走将出来,渐渐长了,却有六、七寸光景。此时夫人已魂不附体,自思道:“难道小和尚会弄妇人,神仙送与我受用么?”问小和尚道:“你可有撒尿的东西么?”小和尚掀开裙子道:“有的。”夫人打开一看,只有灯草粗细,一寸多长。笑道:“不济事!不济事!我家老爷六寸长的麈柄,又极粗大,尚不快活,你这些些儿何用?”小和尚嘻地笑了一声,跳下地来,钻入夫人裤子内,在阴门口舔了几舔。夫人觉得酸痒难熬,把手去拉他出来,越拉越舔,抖然将身钻入阴门里去了。夫人只得坐在春凳上,仰面伸腿,任他在里面作弄,有《清江引》证之:
光光头皮白如雪,借他花心拽。滚入软如棉,硬了十分热。透灵犀,俏娇娘,先漏泄。和尚如铁杵,点到深深处。两足擂后臀,双手摸前肚。湿津津,乱沾花上雨。今宵快活真个罕,弄得满身汗。只愁和尚头研碎,花瓣泄漏十来遭,和尚闭著眼。